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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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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剛才的折騰, 孟師師的發絲淩亂地鋪在床單上,臉上泛起淡淡的紅雲。肩膀處,女仆裝的吊帶滑落下來, 露出一截完整精致的鎖骨,隨著呼吸一起一伏, 像極了勾人的妖精。

對於孟師師,慕白烊沒什麽抵抗力, 她這麽稍稍勾動手指頭,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雙唇上。喉結上下滾動,低了下去。

窗外的雨綿綿地下著。

房間裏, 溫度持續不斷地升高。

水汽在高溫作用下,化成輕盈的氣泡。

越來越熱,越來越膨脹。

然後——

啵的一下, 炸開了花。

灼熱的氣息沿著相交的唇線沒入唇齒間, 裹著些許自然清新的冷香, 勾過牙關,激得孟師師猛地顫動眼睫。

從未有過的體驗。

又香。

又甜。

簡直比紅燒肉還要美味。

讓人控制不住地想一嘗再嘗。

孟師師也確實那麽做了, 她張開唇, 叼住一塊柔軟的肉肉, 吸了一口。

用力的一下,吸幹了飽滿的水分。如電流閃過下唇,留下陣陣的酥麻感。

“這樣可以嗎?”抿抿唇, 慕白烊克制地後撤,聲音有些喑啞。

孟師師狂吼:“不可以!”四肢鎖住他的身體,一個翻滾,牢牢壓在身下。

吃肉一時爽,事後悔兮兮。

第一次吃到肉肉, 孟師師太過著迷,以至於沒控制好力度,把人給……親暈了。

嚇得緊急叫來時遇做檢查。

“怎麽樣?”

“沒事。”時遇收起聽診器,“不過白烊身子弱,情難自禁的時候也盡量克制一點。”

他話裏帶著調侃之意,孟師師沒有去註意,點頭連連應下,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。

還好。

還好沒事。

又問:“他什麽時候能醒?”

時遇道:“這得看他自己想什麽時候醒。”留了些醫療用具,他收拾好醫療箱,提著往外走,臨到門口,半叮囑半揶揄了一句,“以後要是不小心再遇到這種情況,不用在大半夜找我,做個愛的人工呼吸或者餵個藥就行。”

說著打了個哈欠,回去繼續抱老婆了。

孟師師沒聽見,她滿心滿眼都是慕白烊,心裏狠狠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再貪嘴,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他的臉。

暈倒的關系,他的臉色略顯蒼白,向來飽滿的紅唇幹癟癟的,一看便知是被吸狠了。

禽獸!

孟師師狠狠暗罵自己一聲,倒了杯熱水,拿棉簽沾了些,小心翼翼地塗抹。

塗到紅唇恢覆水潤,她輕輕碰了一下,確定觸感一如既往地柔軟,攏攏被子蓋住露出來的一截鎖骨,靠住床頭躺在他身邊,再次一眨不眨地凝視他的臉。

窗外的雨漸漸變小。

房間裏,暖黃色的燈光形成一道暖融融的光圈,團團包裹住靠在一起的兩人。

讓這個平靜卻又不平靜的夜晚,溫柔而安然。

……

慕白烊是被肩膀上的酸麻感喚醒的。

醒來的那一刻,他下意識低頭查看自己的肩膀,入目卻不是熟悉的白色,而是一顆黑溜溜的腦袋。

黑發如瀑,蓋住了整張臉。

從上往下的角度看,只能看到一截嫩生生的脖頸。

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扭曲。

仿佛隨時會斷掉。

慕白烊心下一驚,另一條胳膊從被子底下伸出來,撩開濃密的發絲捧住側臉。

掌心接觸到溫熱的肌膚,心裏的擔憂跟著散去。

原來是睡著了。

他松了口氣,目光流轉間,瞥到裸露在外的一雙長腿,眉心微擰,而後低嘆一聲,捧著她的臉輕輕托起來。

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動自己,孟師師蹭了蹭掌心,砸吧嘴,逸出一聲不滿的氣音。

溫熱的呼吸吹在掌心,沿著紋路蔓延到肌膚底下,靜靜流淌。

對了。

慕白烊想起來了。

他之所以會躺在床上,不是因為他睡著了,而是親吻的時候承受不住,暈過去了。

後面的一切很好猜了。

孟師師叫來了時遇,檢查以後得知沒什麽大礙,自責一番,默默守護在他身邊。

結果沒撐住睡著了。

想象了下那個畫面,慕白烊輕笑一聲,托著她的臉放到枕頭上,揉揉發麻的胳膊,撐著身體半坐起來。指尖拉過被子的一角,慢慢從她身下抽出來,蓋在身上。

順利做完,慕白烊後仰著靠回床頭,身體稍稍側轉,和孟師師面對面側躺在一起。

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孟師師睡著的樣子,很安靜,很乖巧。柔和的光線流淌在臉上,軟化了明艷的五官。

據一些心理研究表明,一個人只有在自己信任或喜歡的人面前才會毫無防備。

看著眼前睡得一臉香甜的孟師師,慕白烊的心頭暖暖的,拇指撫上去,摩挲滑嫩的臉頰,眼神柔得能滴出水來。

曾幾何時,他奢望過這樣的場景,奢望有一天,自己能和她一起,做戀人之間那些簡簡單單的事情。而現在,奢望變成了現實,沒人知道,他有多麽滿足和幸福,無法形容的滿足和幸福。

即使他們並不是戀人,並不能真的在一起,也足夠了。

——啪。

一聲重重的拍打突兀地響起,打散了溫馨的氛圍。

慕白烊手背一痛,視線中,孟師師唰的睜開眼,惺忪的睡眼裏滿是怒火。

“摸什麽摸,自己沒東西摸嗎?再敢摸一下廢了你的手!”

一把抓住賊爪狠狠甩出去,重新閉上眼。

不到一秒,騰地彈起來:“你醒了?”

滿滿的都是驚喜,和之前的臭脾氣形成鮮明的反差。

雙手張開,迫不及待地熊撲過去,在距離零點零一米的地方,被豎起來的兩只手掌打住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“是我的錯。”

“我不該摸你。”

孟師師:“……”

剛睡醒的腦子有點遲鈍,孟師師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,以半趴著的姿勢楞在原地,嘴裏“啊”了一聲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慕白烊收回手,後退一步,嗓音含著淡淡的憂傷,“我會和你保持距離的。”

孟師師:“……”

一臉懵逼。

保持距離是什麽鬼?

為什麽要保持距離?

是因為她太過分把他嚇到了嗎?

她慌了,整個人瞬間彈起來:“你——”

起的太猛,後面的聽我解釋沒出口,身體失去了平衡,往後倒下去。

電光火石之間,慕白烊伸出手臂抱住她的腰,用力一帶,柔韌的曲線緊緊貼在了懷裏。

“怎麽這麽不小心?”

孟師師驚魂未定,聽到這話,可憐兮兮地擡起頭:“我以為你不要我了。”賊爪握住修長的大手,覆在胸口上,“心痛到無法呼吸。”

充分展現了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占便宜的女流氓形象。

慕白烊輕咳一聲,錯開視線收回手,薄薄的耳朵上浮現淡淡的粉色。

“別鬧。”他低語一句,語氣有些不自然。

孟師師達到目的,狡黠一笑,趁機環住他的脖頸:“可是我怎麽覺得,你好像很喜歡?”下巴微微擡起,對準粉色的耳朵輕輕舔了一口,“想不想零距離接觸?”

騰的一下,慕白烊耳朵爆紅了。

不是羞的,是被調戲出的反應。

也是這一刻,他才發現,原來他的耳朵那麽敏感。或者更加準確地說,是只對她敏感。

隨意撩撥一下,便無力招架。

所以,他之前是為什麽會覺得,自己能夠放下?

如果她真的和那個未婚夫在一起了,自己會甘心嗎?

答案是不會。

幸運的是,她並不喜歡那個人。

而他,可以發自內心地流露出自己的感情,像這樣,俯身在那片嬌嫩的肌膚上,落下一吻。

輕輕的一下,帶著滾燙的溫度,在心口烙上專屬印記。

孟師師猛地顫了一下,嘴巴大張,說話都不利索了:“你,你,你幹嘛?”

在慕白烊面前,她流氓慣了,心裏想什麽,嘴上會直接說出來。有時候措辭過於色氣,也毫無顧忌,為的是想看看他臉紅的樣子,沒想到……

幸福來得太突然,她滿臉不可思議,就這麽傻傻地看著他。

看著男人擡起臉,紅唇輕輕貼住她的唇角,直視著她的眼眸,一字一頓地說:“不喜歡?”

“喜歡。”

怎麽可能不喜歡,簡直要喜歡死了。

不過——

孟師師板起臉:“之前我那麽辛苦勾引你,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?我跟你表白你竟然還故意不搭理我???”

當然不是。

面對自己喜歡的人,慕白烊怎麽可能沒有反應,只是在努力忍住而已。

但從今天開始,他不想再忍了。

他笑著低眉:“是我的錯。”鼻尖輕蹭虎著的臉頰,主動認錯,“我不該讓我的小獅子生氣。”

他的聲音原本就比一般人低,這會兒刻意壓低了幾度,若有似無的,像是淡淡的春風拂過,撩撥細小的絨毛。

蘇得孟師師大腦一陣眩暈。

內心飆出土撥鼠尖叫。
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蘇炸了!
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麽能這麽好聽!

好想聽他再說一遍!

面上不動如山:“少給我來這套。”指尖挑起男人的下巴,瞇著眼威脅,“別以為我喜歡你就不敢把你怎麽樣,今兒要是不解釋清楚,你就別想睡了。”

“好。”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,慕白烊握住她的手包在掌心,開始回憶那些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面。

……

和絕大多數普通人不同,慕白烊從小患有心臟病。

在特殊的體質下,他的生活也不得不變得特殊。

比如上下學有專門的車子接送。

不僅僅只是專門的司機接送,還有專門的保鏢負責護送。

在旁人看來,是人人羨慕的那種大少爺生活。

慕白烊不覺得,如果可以,他很想自己一個人上下學,想在體育課時能下場參與活動,而不是羨慕別人擁有健康的身體。

那是有錢買不到的。

因為身體原因,他沒有也不打算交什麽朋友。

男生的活動他參與不了,女生喜歡他,但不會表白,只是當成花瓶一樣觀賞。

然而這種特殊總會引來一些閑言碎語和異樣的目光。

有說他不合群的,有嫉妒他長得好看的,甚至老師也會特別關心,會覺得可惜,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他。

起初,慕白烊會受到影響,時間久了,他逐漸習慣了,專註於學習,讓學習麻痹自己的大腦。

直到平靜的生活在那一天泛起漣漪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就這?就這?

對啊,我就停在這,打我呀略略略【←極其欠扁的嘴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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